Sophie Talneau接受法國「快訊」(Express)週刊專訪
2005年2月7日
訪談者:Jacques Trentesaux



問:您的書以一種風趣,接近「輕」(léger)的筆調來談失業三年的經歷。您是如何度過這段期間的?
答:當失業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我的心情是隨著不同時期轉變的,在欣喜、絕望、憤怒的情緒中起起伏伏。當我辭去第一個工作時,我還自信滿滿。那時我已有了初步的工作經驗,又剛自高等學校畢業不久。但是失業第一年要結束時,我已經失去信心了;那是一個轉捩點。憤怒的情緒在瞬間爆發出來,接著就是行動。失業第一年,我加入一個失業人士協會,試圖找尋短期工作,但並沒有實質結果。第二年,我開始寫作此書。這是一個正面的行動,就像一種治療。在一年的時間裡,我同時找工作、找出版商。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受害者,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覺得應該寫得很悲情的緣故。

問:如果可以重來,您會怎麼做?
答:我還是會辭去第一個工作,因為我無法忍受那裡的氣氛;我也許會降低找工作的標準。話說回來,在事過境遷之後回答這個問題並非易事。當你畢業於高等學校,你不會想要自貶身價。我或許會試著讓雇主對我更放心些,因為他們總是有這方面的需求。我承認自己不擅面談—我體內「自由電子」的那一面可能讓雇主害怕:雇主不喜歡非正規類型的求職者。

問:很多讀者在閱讀您的親身見證時會想:「她到底有沒有盡全力找工作?」您會怎麼回答他們?
答:表面上看起來,別人大概會以為我整天都在睡大覺。可是實際上,我參加過幾十個面談,真實數目比書裡面寫出來的多上很多。但是,沒錯,我沒有到沙勒維-梅季耶(Charleville-Mézières)找工作,也沒有花整天時間在寄履歷,不然我早就瘋了。您知道,當一個人失業時,腦子裡像裝上了沙漏,時間感覺過得特別快,而機會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有時候我會焦慮不安,原地踱步,幾乎懷疑自己的存在有什麼意義,而求職信的回函則越來越少。不論如何,都不要犯下一個大錯:以為自己必定會被錄用,而老神在在地等待回音,因為這樣會浪費寶貴的時間。

問:那現在呢?
答:老實說,我不知道。這本書既不是解決之道,也不是結局。對我而言,未來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拙琴譯於2005年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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