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 

雪夜之二 

今年法國提早下雪,十一月底就下了初雪。今天下的這場特別久、雪量特別多而厚重,不像往常很快融化,厚如多層剉冰的雪留在地面,無論是行走或開車都寸步難行。中午去郵局辦事時,還有車速極慢的公車可以搭乘,下午巴黎地區的公車就完全癱瘓,三點之後警察局通令禁行貨車。從那時起,開始聽到車子卡在高速公路上動彈不得的消息。先生本來該去另一個城市,但下雪的路面就像大停車場,動彈不得。有小孩的同事提前離開,我也早點下班搭乘大眾運輸去接鍋貼。車子雖然誤點,裡面擠成沙丁魚,但是前進的速度還是比車子快。我花了兩小時接到鍋貼回家(平常一個半小時),先生平常半小時就可以到的路,整整開了四小時,在車子裡面坐到屁股痛。

RER靠站時,可以看到月台上厚厚的積雪,約有十幾公分左右。往年巴黎地區的積雪,下個三公分就很了不起了,十幾公分的積雪是十年來首見。路上車輛車速極緩,不超過二十公里,遇到緩坡或轉彎,很多車子不是打滑就是上不去,險象環生。唯有開車經驗豐富的駕駛人,才能剛好拿捏馬力而開上坡。和北歐東歐相比,法國向來是相對溫暖的國家,大部分車子都沒有配備雪鍊,一下大雪就不知道該如何駕駛,在路上狂塞。或許隨著地球暖化,我們將被迫學會習慣這種越來越極端的天氣,以及在極端天氣中生活的技巧。

拙琴,08/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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