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突然重感冒,前一天完全沒有徵兆,隔天就猛烈發病。服過止痛藥後,身體暫時受到藥物的控制,整個人有點虛,但差強人意,頭腦則特別清醒。

這種清醒的狀態很有意思。生病時,身體在跟病毒對抗著,格外疲倦,不能像平常那樣隨心所欲。身體正常運作時,一般人總是會有萬種念頭,普通的一件事情,可以聯想很多。可是生病的時候,很難集中精神思考,平常習用左腦的思考方式似乎也受到阻礙。但是心中卻會浮現一些平時忽略的念頭,一些自己以為忘記的事情,好像淘沙之後,發現沉在沙底的碎金那樣。

很奇怪的,我病完之後總是有一種病前少有的清新感,好像這些或大或小的煎熬是某種靈魂的洗禮,洗去平時製造的心靈垃圾,撐過去後,又是過了一關,在心態上也比較謙虛。怎麼說呢,就好像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借來」的,時間是寶貴的,而我應該珍惜所擁有的一切,用嶄新的目光去欣賞周遭每一件事物。

或許身體被病痛折磨,但內心卻因此變得柔軟。......

拙琴,01/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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