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MU

以學校為主題的電影不勝枚舉,信手拈來皆是,例如【春風化雨】、【放牛班的春天】、【蒙娜麗莎的微笑】、【Cracks】等等。在這類電影裡,通常都有一群冥頑不化的學生,或是一位特立獨行的老師,背景通常是在校風嚴格的環境中。

【快樂鄉頌Mumu】的故事背景在二次大戰後,裡面的米老師是一個脾氣特別暴躁的老師,她教學非常認真,也非常嚴格。她的學生是一群皮死人不償命的小男生。她動不動就體罰學生,甚至連個性溫順、缺乏威嚴的男性督導員都打罵。有時候她甚至會對著戰時德軍子女脫口而出「德國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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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老小姐抓狂的時候,連神父都要拼死命拉住她,學生才不會被打的死去活來。雖然如此,米老師其實是面惡心善,關心學生、會挖掘學生潛能的好老師。

另一方面,則有被學校退學好幾次的羅傑。曾是戰俘的父親回家後性情變得陰晴不定,尤其看他不順眼,老是喜歡拿他跟大三歲的哥哥比較。哥哥成績好,在普通學校上課,而他不得父親歡心,總是被送到寄宿學校,但是他很盼望跟哥哥一樣,能夠在普通學校上課,每天都能回家。媽媽雖然不忍心,但只是順著先生的意思做。

Affaire de brosse 

羅傑來到米老師的學校之後,米老師很快就發現他其實挺聰明的,如果他有心的話,可以變成班上第一名的學生。但是,在一次爭執中,米老師一氣之下把刷子丟到羅傑身上,不甘示弱的羅傑馬上反擊,沒想到正中米老師的左臉,把她打出一個大烏青。出乎意料地,米老師知道羅傑不是故意,不但不怪他,還跟他擁抱和好,但神父為了原則問題,必須將他送走,羅傑又被迫流浪到另一個學校......

這個不算有什麼原創性的故事,有一個很令人心疼的地方。那就是羅傑因為一直得不到家人的認同,每逢週末,別人家的小孩都跟爸爸媽媽回家,只有他經常沒有家人來接,必須留在學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又一直被爸爸貶低,到後來他覺得爸爸媽媽根本不愛他,他沒有存在的價值。他一直想要逃跑,甚至想要自殺。他在夜裡綁石頭要把自己溺死的那幕,讓人看得有些不忍。這麼小的孩子,因為周遭不斷地否定他,所以他一度屈服,徹底否定自己,真是教人無言了。

相對於父親的肢體和言語暴力,米老師反而更像他真正的家人,因此最後羅傑在風雨中不辭千里飛奔投靠米老師,也就是一點都不意外的選擇了。因為,米老師,真的就像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被羅傑認定是像母親那樣的存在呀!



拙琴,28/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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