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匆忙趕上RER,本來想要補眠,無奈事與願違,車子反而特別擁擠,連站的位置都不夠,更不用說坐著休息了。司機也沒有說明原因,而且越後面人越多,一度擠到無法轉頭,快要窒息的地步。這時就嘆息自己長得不夠高,不能多爭取一點呼吸氧氣的空間。

在這班生鮮沙丁魚列車的鼎盛時期,我的頭只能從三點鐘轉到十二點鐘方向,四十五度的有限活動範圍。我的左邊沒有位子,後面卡到隔壁乘客的背。三點鐘方向是一位身高起碼一米八的先生,十二點鐘方向則是一位比我高不了多少的黑髮先生。


在兩位先生之間,我的選項是:要順水推舟,把頭靠在以左手抓住欄杆的一米八先生左手臂上,還是轉到十二點鐘方向,但是可能一個猛烈煞車就讓我吻上黑髮先生呢?

話說人都有脆弱的時候,尤其是當睡蟲來襲時。加上黑髮先生疑似有口臭,在嘴唇緊閉的狀況下,還能呼出有點味道的氣體,所以我當下決定「投靠」看不到長相,只看得到一節手臂和手錶的一米八先生,然後就閉目養神去也。

在進入巴黎的前一站,一米八先生先呼籲死守四行倉庫,喔不,死守車門的乘客先下車,好讓他走出去,然後就帶著有著我右臉餘溫和粉底的左手臂下車了;這時我終於看到他的一頭金色短髮。

再過兩站,在一群老法中間當夾心餅乾的迷你台長,總算從人丁塊車廂中解脫,再花幾秒鐘時間解除雙腳遭到長時間擠壓後形成的「月球漫步」模式,才能恢復地球人狀態。

聽說地鐵公司對於退休年限一事仍然「欲求未滿」,準備下星期二「再做一次」。吼,我的老天,各位自己去玩,在下恕不奉陪......

 

拙琴,15/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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