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丈量世界】產生興趣,是因為我從來就對數學、理化無能為力。竟然有人能把數學家和自然學家的故事寫成小說,還因為暢銷而拍成電影,這讓我太好奇了。為了下這部片(法國沒上映),我讓電腦跑了一天一夜,由於電腦離床很近,這讓我晚上睡得不是很沉。

犧牲睡眠品質的結果,值得嗎?我想是的。在【丈量世界】裡,高斯和洪堡小時候有一面之緣(洪堡比高斯大八歲,但飾演高斯的男主角,事實上比飾演洪堡的男主角大了十一歲),之後分別用自己的方式去測量世界,直到晚年才再度相遇。測量就是他們生活的方式,數學和自然就是他們的語言。

Die Vermessung der Welt  

為了劇情需要,導演將高斯和洪堡的生平做了一些更動,但還不至於改得面目全非。我沒有看過書,或許電影只是忠於原著。電影本身是傳統的拍攝方式,但運用剪接讓高斯和洪堡的故事輪流出現,暗示著兩人個別發展卻又無形相連的生命歷程,別具巧思。

我只覺得飾演高斯的Florian David FITZ很帥,但直到查資料才發現他就是【文生去看海】裡那個妥瑞氏症的男主角;飾演高斯兒子的David Kross則演過【為愛朗讀】主角的年輕時代;發掘高斯數學天才的小學老師,由【偽鈔風暴】男主角Karl Markovics飾演。

這部電影的影評和故事介紹,網路上已有許多相關文章,我就不多寫了。以下轉載對岸的一篇相關文章。

http://tech.gmw.cn/2013-03/23/content_7092827.htm

Die Vermessung der Welt  

1828年,51歲的大數學家高斯,在59歲的洪堡力邀下去柏林參加德國自然科學家大會。他們都熱愛自由、真理和科學,但性情古怪。他們性格和生活方式迥異。《測量世界》幽默風趣地描寫了他們的生活,他們的渴望和弱點,他們在孤獨和愛情、可笑和偉大、失敗和成功之間的徘徊。

    數學家、天文學家卡爾·費裏德利希·高斯(1777—1855)出身貧寒,最恨旅行,最喜歡不受打擾地待在家裏,沉浸在數字的世界。他很怕痛,是個理性主義者和悲觀主義者。

    在會場,高斯粗略地計算,在家裏他需要一年零七個月,才會碰到這許多人。有一半人身穿制服,三分之一蓄著小鬍子。在場的只有七分之一是婦女,其中只有四分之一在三十歲以下,只有兩個不難看的,只有一個他很想接觸的,可她只向他屈了下膝,就又走開了。一位戴著三十二隻勳章夾的男子將高斯的手漫不經心地拉在三個手指之間。這些突出顯示了高斯對數位的敏感和運算能力。

Die Vermessung der Welt  

    而自然科學家亞歷山大·洪堡(1769—1859)出身名門,資金充足。為了研究地球科學,他遠涉重洋,前往南美洲,同原始森林和草原搏鬥,乘船考察奧里諾科河,嘗箭毒,數蝨子,鑽洞窟,登高山,邂逅海怪和食人族,掘死屍,收集植物,觀察動物,禁止同伴接觸異性,用他的測量儀器來分析一切,周遊半個世界去測量不屬於他的土地。有意思的是,洪堡的科學考察也用一串數字來表示,比如他們一起旅行了23個星期,行走了14500俄裏,到過658個驛站,他略一猶豫,使用了12224匹馬

    “閒話,計畫,詭計。同十個侯爵和百個研究院院士閒扯,直到可以在某個地方豎起一個個溫度計,這不是科學。是嘛,洪堡叫道,那什麼是科學呢?高斯吸著煙斗說道:一個人獨自坐在寫字臺旁,面對一頁紙,也許一台望遠鏡,窗外是明朗的天空。如果這個人在他理解他所觀察的事物之前不放棄,這也許就是科學。如果這個人去旅行呢?高斯聳聳肩:找藏在遠方的東西,在洞穴、火山和礦山裏,都是巧合和不重要的。世界不會這樣變明白的。寫字臺旁的這個人,洪堡說道,當然需要一個悉心關懷的女人,她為他暖腳為他煮飯,還有為他擦拭儀器的溫順的孩子和將他當成一個孩子供養的父母。有一座安全的能遮風擋雨的房子,和一頂讓耳朵永遠不會痛的帽子。可以看出兩個科學家對於科學的不同理解;兩人在性取向上,也是涇渭分明。

Die Vermessung der Welt  

    洪堡前往薩爾茨堡,置辦了當時能買到的最昂貴的測量器材。兩隻氣壓儀,一隻沸點測高計,一隻經緯儀,一隻反光六分儀,一只用來確定地磁強度的磁傾儀,一隻測量空氣濕度的毛髮濕度計,一隻測量空氣中氧氣含量的量氣管,一只用來貯藏電量的萊頓瓶和一隻測量天空顏色的天藍儀。他還購買兩隻價值連城的鐘,是最近才在巴黎生產出來的。野外測量和資料的採集是辛苦的,威脅不僅來自大自然,也來自一些不理解他的土著居民,比如:那些看他通過六分儀的目鏡測定太陽的當地人,認為他們是異教的天體崇拜者,向他們擲石頭,他們不得不躍上馬落荒而逃。前兩次他們安然無恙地逃脫了,第三次邦普朗離開時受了一處重傷。許多科學概念的提出,和他注重實地考察的方法分不開。常年野外考察,自然比常年在書桌前、在觀測室內有趣,但更危險。

    面對寫字臺、白紙和望遠鏡;或者面對高山、海洋河流洞窟,都可以研究科學。出身、性格和生活習慣、研究方式的不同,不妨礙他們朝一個科學方向努力。這兩類科學家可以合作,他倆做到了。他們都長壽,都是科學家的楷模。

[責任編輯:戰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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