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埃湖畔

鍋貼的學校，上面貼了大字報

爆滿的班級

九月四日是開學日。今年班級學生名單，開學當天早上才貼出來。八點二十分校長開門後，在教室入口跟學生家長說了一番話，大意是教師人數不足，他們只好三十個至三十二個學生編成一班，其中鍋貼那班是大小孩和小小孩混班。她說小孩的權利，還是要家長去爭取，督學是她們的上司，他們無能為力。據說今天督學要來視察，可能會決定是否增開一班，到時又要重新編班。傍晚下班時經過學校門口，遠遠望見門上斗大的「一班三十二人太不像話」、「孩子們有權利享受適當的學習環境」抗議招牌。增班的要求，看樣子是被督學打回票了。

鍋貼目前的老師，是他上小班時曾經教過他的Marie-Laure，老師們又把老同學拆班，班上都是新面孔，他兩個小女朋友都沒跟他同班。一個暑假沒進學校，鍋貼滿臉情怯，後來還流下無聲的眼淚，抱著爸爸不肯放手。一番好言安慰後，我們終於還是跟他說再見，隔著窗子跟他揮揮手，就把他留給老師了。

到了公司，家有學齡小孩的同事互相談起開學日的情形，我發現鍋貼學校班級人數過多的問題，也發生在某些學校。看來政府說這批退休公務員遇缺不補，惡果要開始出現了。連私校也必須刪減教師名額，法國教育部不知道在想什麼。小學生以上三十人一班沒關係，幼稚園階段的小孩，個個都是難纏的混世魔王，三十人一班，老師不瘋掉才怪。看來，今年恐怕要有心理準備，要騰一些年假出來，準備教師罷工時請假在家陪小孩用了。

再見小女友

鍋貼本來有一個葡萄牙女朋友（LEA），暑假時這個小女生沒去公立安親班，鍋貼又跟另一個金髮小女生（MAREVA）變成好朋友。我們家就在學校對面，今天早上我看到等待開門的人群裡，好像有LEA和她媽媽。鍋貼看到以後，露出既喜又怯的表情。今天下班回家後，我問他：「你今天有沒有看到LEA啊？」他很高興的說：「有啊，我下課時間有跟她一起玩耶！」我又順勢問：「那LEA 跟MAREVA，你比較喜歡哪一個呀？」鍋貼不假思索的說：「LEA！」然後又說：「我要帶LEA回家！」

兒子啊，你還小，慢慢來，先帶她回家玩就好，其他的以後再說啊……

可能是各種情緒交織，加上適應新生活步調的關係，鍋貼九點多竟然自己上床睡覺，這還真是前所未見，雖然他睡的是我跟先生的大床。

鍋貼，大班生，日子過得真快，明年就要上小學啦！

拙琴，04/09/07